语言是我们互相展露心灵的工具,他既能够抚平创伤,也可以带来会心一击。谁不曾想把讨厌的人怼得哑口无言,最好被一句脏话气到吐血。不过虽然脏话是拿来攻击别人的,但能不能起作用还要看脏话的内容,而人骂出来的要害通常是自己的底线,也就是说脏话得先对自己有效。相信我,诸葛亮要是被别人骂厚颜无耻他也心平气和不了啊。要想攻击别人的痛点,我们往往要在自己身上找到敏感部位在哪里,而人类有一个共同的敏感点就是性,难怪绝大多数语言的脏话中都有与性有关的内容。 除了这一大共识之外,因为各地文化存在差异,所以不同地方脏话侧重点也会不同。比如在重视家庭的塞尔维亚、意大利和中国等,最严重的脏话会对一个人的祖宗十八代发起诚挚的问候。而在宗教影响比较深远的西班牙问候通常会波及到那位至高无上的圣人。丹麦人比较奇怪,他们的脏话是被各种奇怪的东西吃掉,比如撒旦吃了我或者是癌症吃了我。更关注个人健康的荷兰人会用各种致命的疾病来诅咒对方,例如霍乱,瘟疫,肺结核。德国人的脏话水平像一个想骂人但不知道怎么说的小孩子,比如蠢母牛或者说是你这个韭葱。 文化差异导致脏话不同的体现还有那些被我们吐槽过的翻译腔,古人的想象力就比较丰富了,比如:白眼狼、铁公鸡、地头蛇、变色龙、老狐狸、跟屁虫、纸老虎、三脚猫、赖皮狗、兔崽子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是非人的就逃不过被拿来形容人的命运。不过这些方式稍显直白,真正的强者骂起人来既不失风雅也要给对方造成吨的伤害,比如诸葛亮直接骂死了王朗;梁实秋先生曾经写过一篇散文《骂人的艺术》,其中就讲了骂人要讲究对象、方法、心态和语言,那么他用自己的这套理论骂的谁呢?鲁迅。这俩人一骂就骂了八年,鲁迅在这方面也不落下风,他写了一篇杂文就直接叫做《论他妈的》。 鲁迅嘲讽起人来可以厉害到有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在嘲讽。我们中国的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艺术也就是男人扮女人,这句话一度被女装大佬们拿来自嗨,但鲁迅的本意就是嘲讽,对象是京剧名角梅兰芳先生。梅兰芳确实被他气的不轻,但也并未回击,只不过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当然我们多数人在骂人时是做不到这么风雅的,不过多数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飙脏话,很多时候是为了情绪的发泄。一项科学实验中,研究者要求志愿者把手放在冰水中直到他们受不了为止,结果显示不断说脏话的被试者把手放在冰水里的时间要比没有说脏话的长40秒,这么看来私底下自己飙飙粗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用来攻击别人最好三思,因为脏话得先对自己有效,所以当你骂别人的时候,其实你才是被自己骂的第一个人。 |